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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向浪深寻平常,摆渡波涛。

无题

他就是粗暴的光,是恍惚间惊醒的春秋大梦,他曾站在你面前,现在躺进你的梦里,然后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说也不是,动也不是,你此刻什么都不是,你甚至连你自己都不是。

你是什么?你以为你是清冷的月光和潺潺的溪水,是歌女指尖的琵琶弦,是天涯望断的南飞雁,是皑皑雪原上的孤傲之花,是春天的粉樱夏天的红桃秋天的金菊冬天的黄梅,还是古人拍遍的栏杆欲语不成说戚戚然泪先流?

你什么也不是,还要我再说一次吗?你什么也不是。你甚至不是苟延的夏末萤火和残喘的风中残烛,甚至不是褴褛衣手中捧着的叮当响的破碗,甚至不是路边生了脓包的野狗,甚至不是瑟瑟微微烂茅屋里吹灭昏黄残烛的风,甚至不是暮春的腻雨夏末的空蝉壳秋初的残荷严冬的白骨,甚至还不是今人叹尽的世事冷暖人去易散空深深望远独坐默然。

然后你觉得你可以死掉了,像暮春的落红夏末的老蝉秋初的枯荷严冬的白骨那样死掉,慢慢腐烂着,无视细胞的尖叫抗议,渐渐渐渐渐渐渐渐消失,直到又一道粗暴的光怦然降世,他告诉你:“我还在呢,你可不能死。”


灵感来源于一首纯音《Time》的评论。

然后“他”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人啊。

“死掉”也并非真的死掉啊。

“死掉”是忘掉,关于“他”的记忆死掉,好事啊。但是他好粗暴啊,还是那么粗暴不留情面的,浩浩荡荡肆意闯进你的世界给你一道粗暴的光,告诉你——“我还在,你可不能死掉哦。”

哎呀,太残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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