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极地天光
探险家锤x酒吧侍应生基
“说真的，你想去看极光吗？”
@半个盛唐 小朋友生日快乐！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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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先生，您的苦艾酒。”Loki端端正正把托盘里的高脚杯放到对面人的桌上，然后打算快步离开。他不想又惹上什么人，不是他怕，而是他极强的自尊心和尖酸犀利的言语很可能会替他向老板先一步提交了辞职报告，毕竟半个月前的“盛况”可还历历在目，他没有傻到想重蹈覆辙。
“等一等，”Loki感到自己的衬衫袖口被人拽住，他回过头来，和苦艾酒一样淡绿的眸子里此刻带了点儿狠毒。他敢肯定若是这男人下一秒要做出什么出格举动的话，他会毫不客气地把托盘上的酒杯全都往他脑袋上砸，“这位先生。”
今夜是他来酒吧工作的第十个夜晚。当十天前他第一次穿上黑白的侍应生工作服并打好红色领结时，他想到了这个酒吧的名称“LOST＆FOUND”，失物招领，倒是很贴切他半个月前那会儿的状态。他自嘲地笑了笑，只能用“这酒吧名字还算不错”来安慰自己。
半个月前他还待在干净整洁的写字楼里，和新客户商谈合作事宜，整个一斯文白领模样。若不是那天对面男客户对他赤裸裸的性骚扰和性暗示，他可能还会继续这么“斯文白领”下去，可他的毒舌率先发话，不能容许他的自尊被人践踏。也许是吵得确实太过分吧——只不过全公司的人都来围观而已，第二天Loki就被公司领导点名开除了，给的理由是与客户发生争吵并言辞恶毒，行为恶劣，理应开除。
其实Loki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借口，不过是这位客户后台强大，是位十分重要的商业合作对象而已，否则他也不会被开除，更不会到这里来——有谁见过拿着高学历简历的青年男士去酒吧应聘侍应生的？他不过是走投无路、资金缺乏（他没有存钱的好习惯，总是挣多少花多少，存款不多）罢了，而且现下没有什么其他公司要人，他也是被逼无奈。
所以当他在酒吧柜台注意到右后方黑色沙发上有个一直盯着他看的男人时，他感到心尖被蜜蜂蛰了一般的不舒服，一种熟悉的感觉朝他袭来，他有点反胃。于是他当机立断打算把酒送过去就直接走人。
可不想对方不仅拉住了他，那一双澄澈的蓝眼睛还直冲冲望向他心底：
“你想去看极光吗？”
什么······？Loki睫毛微颤，“极光”俩字给了他一阵悸动，但这话来得突然，也没什么前因后果的，目光中的凶狠变成了疑惑，心中尊严燃起的火苗霎时间被掐灭，他开始怀疑对方是个骗子之类的。Loki看他半晌，正欲发话，对方却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是Thor Odinson，职业探险家，”金发碧眼的精壮男人翻出他手机里的几张照片，一张张翻给Loki看，“最近打算去北极看极光，缺个人，一起吗？”
“不了，谢谢。”Loki尽可能使语气委婉，他确信眼前的男人很可能是个骗子，不然就是半个疯子，有谁会拉一个酒吧侍应生当做冒险驴友的？何况他们未曾相识。
“说真的，你想去看极光吗？”Thor突然凑近他，低着声音说，“我看出来你并不喜欢这份工作。”
“这不关您的事，探险家先生。”Loki冷下脸，“您最好不要自以为是地揣测别人。”
“Well，”Thor摊手，“不过我想你一定会同意的。”
“你最好告诉我是你那一头闪着愚蠢的光的金毛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Loki最终还是忍不住出言嘲讽。他转身离开。
Thor看着Loki逐渐远去的背影，将杯中苦艾酒端起，仰头一饮而尽。清凉的滋味顺着喉管流下，他眼前慢慢浮现起三年前的夏夜，那天的海风也如这般凉爽，那时的月光也如深林里的银瀑那般皎洁；而微苦的后味儿又使他双眼中Loki的背影慢慢清晰起来，和那天海风里月瀑下优雅温柔的身影渐渐重叠。
他确实说过他想去看极光的。Thor窝在沙发里举着酒杯，他看着杯中映出一道纤长的身影，那身影晃来晃去，然后他大拇指指腹摩挲几下杯子外壁，放下酒杯，起身离去。
Loki回到酒吧附近的廉价旅馆里时，已是清晨。
日光还未破晓，黎明处涌动的霞光并未使Loki心情愉悦多少。他刚拖着疲惫的身躯到那间小破旅馆里，就立即瘫倒在床上，硬邦邦的床板震得他脸颊和膝盖生疼。
Shit。Loki捶了一把被洁白床单覆盖着的硬木床板，连着端了几个晚上的托盘，他的手臂酸疼无力到拳头捶下去也就像棉花落在天鹅绒上一样。他以前可没干过这种话体力活。
我只是来赚钱的。Loki扶着额头。等钱攒够了我就要彻底离开这些个鬼地方，我还要在递交辞呈时把手里的文件狠狠摔到老板脸上。
他这样愤愤地想着，甚至想象到了酒吧老板油腻的脸上错愕惊慌的表情，接着他就在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
……？
他展开那张对折的小纸条。
好吧，好吧——他原以为那愚蠢的大型金毛会就此罢休，但事实证明他彻彻底底错了：纸条上面留有Thor的联系方式，还配上了一段话和一个微笑wink的表情——“想好了记得联系我;-)”。
太愚蠢了。Loki把纸条揉成了纸球，丢进垃圾桶里。
跟他一起去的那个人一定也是个呆瓜。Loki不屑地想。
2.
Thor裹着浴袍，从酒店房间的浴室里出来，他刚才在喷头喷出的冷水下想了很多（毕竟是探险家，野外可没有什么舒适的热水，他早已习惯了冲凉水澡），他怎么也想不到现实的引力竟然重到能让那样一个美好的人忘记自己当年的梦想＊。
Thor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滑动着手机相册，早已有裂纹的屏幕上显示出他一直以来都舍不得删的几张照片。
Thor毕业的那所大学离海边不是很远，也就三十千米的距离，一天来回绰绰有余。
于是他们学校在他们毕业前一天做了一件十分富有情调的事——把那一级的毕业生全部拉到海边去开毕业晚会。
Thor的舍友们一早就准备好了几大包零食和几箱酒水，那天晚上一个个都激动地来拍Thor的肩准备和他比试酒量。Thor却闷坐在一边，被篝火照亮了半边脸，他脸上陪着笑，嘴里喊着“再来一杯！”，心里却有些开心不起来。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便是做一名职业探险家，毕业之后他就会立刻背上行囊出发，可他的家人一定会对此颇有意见，他们更希望他毕业后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有着稳定的收入和稳定的生活，可他不想，他不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人。他还没想出什么合适的、现实的说辞去说服家人。
Thor又闷了一口酒。
这时他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什么不同的声音，不是篝火噼啪也不是清脆短暂的碰杯声，更不可能是海潮声，咸腥的海风里有别样的气息。他的耳朵细细分辨着声音来源，他转过头去，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篝火跳跃闪烁，火星像浮动在空气里的橘红色萤火，缓缓上升。篝火旁，有人弹着舒缓的曲调，口中在浅吟低唱：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月亮河，宽不过一英里）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总有一天我会优雅地遇见你）
Old dream maker
（织梦的人啊）
You heartbreaker……
（那伤心的人）”
那人一头乌黑的长发，声音轻柔有磁性，月亮给他镀了层银辉，火光也同样照耀了Loki的半边脸，萤火一般的火星浮动到月牙之下时却似海里的浮沫一般消失了。他仍旧旁若无人的弹着吉他，Thor就一直旁若无人地看着，听着，全然忘记了手里握着的酒。
他继续唱：
“……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两个浪子，出发去看这个世界）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有如此广阔的世界让我们欣赏）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end
（我们跟随同一道彩虹的末端）
Waiting round the bend
（在那弧线上彼此等候）
My huckleberry friend
（我那可爱的老朋友）
Moon River and me
（还有月亮河和我）……”
歌词触动了Thor心里的那根弦，加上轻柔的歌喉，月色瀑布下，那人手里弹的仿佛不是吉他，弹的是他的心弦。
众人也慢慢注意到了那人，越来越多的人朝那边看，Thor丢下身边的朋友们，径直走向了他，在他旁边那团篝火前三米处坐下，他要做他的第一个听众。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也来那边坐下，手里拿着酒或其他的什么。他们都来听他弹吉他，听他唱歌。
他们以篝火为中心围成一个大圈，月光下的他在篝火旁静静弹着吉他，温柔宁静，海的精灵一般低唱，火光跳跃闪烁，Thor的一个舍友趴在他耳边悄悄告诉他，那叫Loki Laufeyson，隔壁古典文学院的。
Thor掏出手机，Loki在他眼里已变得朦朦胧胧，像是月下的一个幻梦。他拍了几张照片，Loki头顶有月，旁边有小团篝火，浅白的沙滩仿佛在发着微光，他不由得觉得这份温柔可能是独属于文学院的气息。这可能会是他大学生活中最宝贵的回忆之一，Thor想。
后来Loki又应众人要求弹了几首曲子，演奏结束，他起身弯腰向诸位致谢，Thor至今还记得他说的话，Loki说：
“感谢各位的倾听，也感谢各位大学四年以来的陪伴。今夜过后我们就要分别，头顶的悬月是我们最后相聚的见证。不过，别离只是暂时的，我们都生活在这圆圆的星球上，之后无论相聚多远，每走一步都只是离对方更近一步而已。届时若是再次遇见，各位的梦想必然都会实现。”
“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Thor突然站起来，大声问道。
“去看一次极光。”Loki笑着回答他。
那晚过后，Thor便背着行囊出发了。他一个浪子，出发去看这世界。
他知道这很可能是Loki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和自信，他感谢那个夜晚，感谢那轮月亮、那团篝火，感谢那首歌，感谢那个人，让他踏上了逐梦道路的开端。
3.
不过是狗多势众而已。
Loki把左手上本来稳稳端着的托盘一下扣到对面人的脑袋上，玻璃渣混着烈性酒液在那流氓头子头上炸开一朵绚丽的血花。Loki先是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同时有“啪啦啪啦”的玻璃碎裂声，红色或各色的液体融在一起，滴落到地上，分不清是血液还是酒液。
酒吧不再喧腾，全部人都看了过来。
对方猥琐的面部五官扭曲成一团，两手捂着头顶痛苦地叫唤着，双膝慢慢跪到地上。Loki知道这滋味必定不好受，便顿时畅快不少，那痛苦的叫声在他听来就是胜利的号角。那狼狈的狗头子先前说的那些下流话原令他脸色涨红，接着他身边的狗兄弟也开始不断调笑吠叫，Loki忍无可忍，自尊再一次出手，他甚至觉得还不够解气，便再冲着那人裆部直踢过去，仿佛连着上次的仇一起报了似的。
那人带了不少狗跟班来，那些人见自己老大受了重伤，纷纷疯也似的扑过来，拳头一个比一个狠，Loki被人捶了好几拳在肚子上，内脏感觉都要碎裂。他哪能敌这么多人，还都是些拼命人，他又是没挨过什么毒打的文弱青年，胳膊又酸又疼，毫无还手之力，瞬间处于极大的劣势。
围观的众人中有不少人露出惊恐的神色，有些人依旧冷漠，可没人来帮忙。
好在那群狗跟班注意到自家老大的伤势愈发严重，纷纷威胁了Loki一番后便带着自家老大走人了，走之前还有人不忘把一杯酒淋在Loki的头上。
Loki双膝颤抖着，他浑身湿透，打了个寒战，接着擦擦嘴角的血，在众人的目光中起身。他能想象到众人眼里的他像什么：一只被蹂躏践踏的残损布娃娃，一个天大笑话的结尾处的红色感叹号。
多可笑啊Loki，最想得到尊严的人反倒被现实嘲讽得越深。或许……或许路边的野狗都比他活得自在。
于是他朝门外方向从人群中推出一条道路，众人也纷纷识趣的给他让路，他踉跄着，夺门而出。
Loki跌出了门，抬头却看到了月亮。
Loki捂着被打得剧痛的肚子，勉强回了旅馆，口中念念有词，忽视门口保安对他好奇的眼神。
他一边打开房间的门一边念叨着：“Please，Please……”
他几乎要冲进房间，差点又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他接着在垃圾桶旁蹲下，看到满满的垃圾后长出一口气——谢天谢地，旅馆阿姨比较懒，还没来得及倒垃圾。
Loki开始在垃圾桶里翻找，接着他找到了那团纸，把它展开，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上面的号码。
铃声响了六秒，Loki总觉得有些耳熟，接通后那边传来Thor低沉的声音：“Hello……”
“This is Loki，”Loki打断他，“你什么时候走。”
“看，你还是想通了。”Thor似乎有些兴奋，“如果你可以的话，明天就行，我去订飞机票，emm……明早八点的怎么样？”
“我在格林莱街34号‘Hometown’旅馆，明天早六点你来接我。”
挂了电话Loki才想起来，那铃声是他三年前大学毕业晚会上弹过的一首曲子，他已经很久没听了，吉他也早被他遗忘在某个角落了，早都积了灰吧。
哦对，那首曲子叫《Moon River》。
4.
第二天凌晨，Thor便到旅馆门口等Loki。
Loki早已处理好伤口，脸上只是有些淤青罢了，不过身上余力确实不多，腹部和膝盖痛感未消。他拖着大包小包吃力地下了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头大型金毛正站在台阶下面，一身蓝色休闲装，冲他招手，还傻乎乎地冲着他笑，脚边是他的包裹。
……Oh God。Loki想起他第一次见到Thor的那天晚上。
好吧，我是呆瓜。
由于Thor只是个穷探险的，为数不多的余钱都去订了机票，他们只好坐地铁去飞机场。
Loki不得不承认一点，Thor虽然看起来傻了点，但却是个十分靠谱的伙伴：他的包裹Thor帮着分担了大半，怕他还困着便把自己的上衣外套脱下来给Loki披上，示意Loki可以靠着他睡觉。
“……不了，但还是，谢谢。”Loki想这看着怎么也有点奇怪，然后他指指Thor口袋里的手机，轻轻提起另一个话题，“你的铃声很好听，凑巧的是我以前还弹过这首曲子，它让我想起了我刚大学毕业的时候。”
那时候的Loki富有激情，新生活新风景使他欢快不已，他幻想着拥有一份稳定的收入，然后等钱攒够了，就去各地旅游，最好的是去极地看一次极光。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看好多次。
然而现实给了他重重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现在还疼。Loki倒吸一口气，他以往每每读到文学作品中对极光的描写便会陷入幻想，那种绚丽的美曾一度令他神往：他在巨大的夜幕下是那样渺小，自然之力、宇宙、简洁之美是那样的宏大震撼……
他现在倒是在去往梦想的道路上了，只是这过程太过艰辛。Loki自嘲地笑笑。
Thor从兜里掏出手机，朝Loki晃了晃：“它吗？那首曲子我一直很喜欢，我已经做了三年铃声了。说起来……这还是一个温柔美丽的人推给我的。”Thor的蓝眼睛朝Loki眨了眨，他笑起来。
“谁？”Loki随口问了一句。
“你。”
Loki愣了三秒：“呃……可是我从没见过你。我是说以前。”
“见过的，”Thor划开手机屏幕给Loki看，“看。”
照片里，Loki低头专心弹着吉他，头顶有月，旁边有小团篝火，浅白的沙滩仿佛在发着微光……
Loki一怔。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天，他弹的第一首曲子便是《Moon River》，后来的几首确实记不清了，但他记得这首曲子为他吸引来了第一个听众，他没留意他的模样，只记得他有金色的头发和精壮的身躯，手里好像还握着酒瓶……
Loki猛地看向Thor，Thor的蓝眼睛狡黠地眨了眨，他又笑起来。
随后Thor向他说了很多很多，从他的梦想说到他的家庭，说他背上背包出发去看世界的动力一部分是来自于Loki，再从他第一次旅行不懂得节俭以至于后来只能去打工维持梦想的进行，到他后来一次次的成长；他还向Loki展示了那些照片，那些Loki以前神往的所有景色，都被Thor描述得极其生动逼真……最后的最后，他说他遇到了Loki，就这样，新的旅程开始了。
5.
Loki原以为下了飞机会很冷，实际上并没有。
Tromso小镇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气温同一般同纬度北极城市要高出许多，冬季夜间平均气温也才保持在零下五摄氏度左右，这令Loki感到有些意外。
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去了附近的一家便宜舒适的酒店，Thor说他平时其实不带这么多东西的。
“我需要。”Loki回他。
晚上在当地人指导下，两人囤够了姜茶和干粮，在当地司机轻车熟路的带领下，很快就到达了他们预选好的观测地点。
“我们很幸运，”Thor朝Loki晃晃手机里的极光强度预测报告，得意地笑起来，“今晚赶上了强光。”
他们停车的附近有一辆废车，上面搭着一块木板，Thor和Loki就躺在上面，手里握着手机，望着头顶广阔的夜空，静静等待极光的到来。
Loki看向一旁的Thor。
注意到Loki的目光，他转过头来朝着Loki：“刚才没吃饱吗？我这里还有压缩饼干。”
“……我就想问问你，你怎么找到我的。”Loki想，他总不会回答是巧合吧。
“是偶遇。”Thor十分认真地说出了Loki最不相信的那个回答。
“真的，就是偶遇。那天我刚结束了我为期一个月的非洲探险之旅，路边看到一个酒吧，就去坐了坐，谁知道抬头就看到了你，我一眼就认出了你，我当时也不敢相信人世间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其实你大可以三年前就认识我……何必拖到现在呢。”
“其实是这样，”Thor凑近了Loki，四目相对，“我当年只认定那是一场美好的初遇，直到我后来时常听那首歌，想起那天夜晚那个唱歌的人，我才发现我的心好像有一部分也留在了那个晚上。就在我几天前刚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的那一部分心好像才回来了。”
Loki偏过头去轻轻笑了一下，他不太习惯应对这样的直球。
接着他们听到了一声尖叫，两人余光里有亮光涌动，他们同时转过头去。
是极光。
是上帝垂下的无数条彩色光带，并合在一起，组成了宇宙的帷幕，缓慢地涌动并变换着色彩：艳丽的玫红色交替着海蓝色，还有荧光的绿色，是地上的玫瑰丛、海洋、萤火虫的家乡全都被倒扣在了天上，跳跃着，舞蹈着，燃烧着，绚烂着。
极光下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和微不足道：人、车、树、山，都被极光绚丽的舞蹈覆盖住，在此时Loki眼里，此刻没有什么比眼前的东西更重要了，书里描述的那些词语完全不足以形容，文字太苍白贫乏了，大自然远比他想象得要震撼。
他握紧手里的手机，却没有拿出来记录下这宇宙赐予的盛宴，因为这时候涌动的又不止是极光，还有Loki眼眶里的泪水。
“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像极光的颜色吗？”Thor问。
“没有，”Loki颤着声带，“你是第一个。”
“我会是你以后生命中很多的第一个。”Thor看到了Loki眼里闪耀的泪花，他笑笑，“你还记得《Moon River》的歌词吗？”
“记得。”Loki低声说。
于是在极光的照耀与见证之下，他开始轻轻吟唱。
Thor突然间觉得现实的引力好像也没那么沉重了，Loki又像是那晚月下优雅的精灵了，他唱道：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月亮河，宽不过一英里）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总有一天我会优雅地遇见你）
Old dream maker
（织梦的人啊）
You heartbreaker
（那伤心的人）
Wherever you're going
（无论你将去何方）
I'm going your way
（我都会追随着你）
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两个浪子，出发去看这个世界）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有如此广阔的世界让我们欣赏）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end
（我们跟随同一道彩虹的末端）
Waiting round the bend
（在那弧线上彼此等候）
My huckleberry friend
（我那可爱的老朋友）
Moon River and me
（还有月亮河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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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的引力太沉重了”是《三体》原句，此处有借用。
写的时候还参考了一篇极光攻略，百度第一篇就是，在此不po链接了吧，要不看起来好像打广告的……
第一次写锤基，基妹性格对于我来说还是太难把握了，我尽量做到不ooc。而且这篇bug其实挺多的，也是因为赶时间没来得及全补上，看个开心就好，别太认真，毕竟我也是个随便的人（……）
最后再次祝生快哟！生日贺文看得开心就好！
ヾ(●´∇｀●)ﾉ～